從產業自主到行業第一,謝公晚走的路,比曹德旺還難
做好產品不容易,做好行業更難。
原創?華商韜略?

做好產品不容易,做好行業更難。
作 者丨王 寒
圖片:網絡、圖蟲創意
8848.86米!
12月8日,中尼元首互致信函,共同宣布珠穆朗瑪峰最新高程。
消息一經發布,便迅速成為熱搜。眾多網友難掩激動,紛紛留言向參與重測的攀登者致敬,珠峰長高了,祖國也長高了。
在上海辦公室和同事們一起看完央視直播的謝公晚,興奮得一夜難眠。他一手創辦的明月鏡片不僅為重測提供了后援保障,此后還成為中國登山隊的官方贊助商。
伴隨著世界最高峰高程更新,明月鏡片也成長了!

1960年5月24日晚,珠峰8700米處,躺在一條冰縫里的中國登山隊隊員劉連滿,望著眼前狂暴的風雪,想起了在瑞士登山裝備店里遇見的印度登山代表團。
雪蓋反射著月光,比起白天,光線要柔和許多。
在幾個小時前的行進中,他曾多次被耀目的光線擊中,出現了短暫的失明。劉連滿感到異常的平靜,甚至是幸福,透過死亡的黑暗,他能看到三個隊友繼續向珠峰峰頂邁進的背影。

中國登山隊向珠峰峰頂的第一次挑戰
這是中國登山隊登頂珠峰的第一次嘗試。
彼時,除了登山專家稀缺、登山隊經驗嚴重不足,缺乏8000米以上高山裝備,也是一大制約。最后,時任國務院副總理兼體委主任的賀龍,拍板到瑞士采購。
時任中國登山隊隊長的史占春于是快馬加鞭,趕赴瑞士,采購高山帳篷、鴨絨夾層登山服、鴨絨睡袋、高強拉力尼龍繩、氧氣裝備及便攜式報話機等裝備。
就在這家商店里,一名瑞士店員指著不遠處的兩名亞洲顧客說:“他們是印度陸軍登山隊的采購人員,印度也正準備1960年從南坡攀登珠峰。”
史占春帶著這個消息和6噸重的高山裝備回到大本營,身為隊員之一的劉連滿明白其中的深意:中印一北一南同時攀登珠峰,無疑是一場特殊競賽。

和劉連滿一樣,秉持著“要贏”的信念,中國登山隊終于來到最后一道難關——第二臺階。面對4米多高的巖壁,劉連滿主動蹲下當“人梯”,讓隊友踩著自己的肩膀攀登。
于是,隊友便脫下登山靴和鴨絨襪子,只穿一雙薄毛襪打鋼錐、攀爬……三個多小時后,體力透支的劉連滿,被隊友們安置在一處避風口。
他用僅剩的力氣,寫了一封訣別信:“王富洲同志(登頂突擊隊隊長),這次我未能完成黨和祖國交給我的任務,由你們去完成吧!氧氣瓶里還有些氧氣,對你們下山會有幫助。告別了,你們的同志劉連滿。”
然而,命運眷顧了這位堅韌的登山運動員,當三名隊友從峰頂返回時,劉連滿奇跡般地醒了過來,四人喜極而泣。
他們帶著登頂的喜訊回到大本營時,整個中國為之喝彩。
這是一個誕生在匱乏年代的浪漫故事,最惡劣的條件鍛造出了最堅毅的人格,把人類的意志力和集體主義精神拉到了新的高度。經過時間的沉淀,它幻化為一種精神力量,后來被國家領導人總結送給登山隊:不畏艱險,勇攀高峰。
正是這樣的精神,支撐著中國登山隊一次次登頂,測量出珠峰的新高程;也正是這樣的精神,支撐著中國企業不斷突破,到達新高度!

攜手中國登山隊,助力登頂珠穆朗瑪峰……
初涉商海的頭幾年,謝公晚沒有想到這么遠,也不敢想。
初中畢業的他,18歲跟隨舅舅到東北擺眼鏡攤,很快賺到了第一桶金。
成了萬元戶后,年輕氣盛的謝公晚輾轉到了廣州,想把生意做得更大一點。
他投進所有積蓄,外加向父母借的3萬塊錢。結果,用來開展批發業務的貨全部被查封,血本無歸。
這是謝公晚人生中的第一次重大打擊,他向記者回憶道:“當時心灰意冷,甚至想過自殺。”
自殺,當然只是閃念。
見過謝公晚的人都知道,他外表斯斯文文,內心寧折不屈。當時,這種品質或多或少已經從這個年輕人身上散發出來,而在日后,更是其成功的關鍵。
區別于多數人,失利的謝公晚沒有選擇改行,而是換個地盤,接著干他的眼鏡生意。
在中國的眾多城市中,他選定了南京。不僅因為江蘇是經濟大省,還因為這里臨近全國眼鏡生產基地丹陽,而南京的人口多、高校多、消費能力又強,不出意外,生意一定能火。
果不其然,謝公晚的眼鏡小鋪生意好極了。
更重要的是,扎根在中國眼鏡市場的中心,可以讓謝公晚全面且細微地觀察這個行業,從消費者反饋到產業鏈各環節盡數吸收,最后形成自己的經營智慧。
距離南京不到100公里的丹陽,在當年亦是鏡片生產基地。謝公晚回憶道,“我們想要去買質量更好的眼鏡片,但卻買不到。有些鏡片廠為了節約成本,偷工減料,把鏡片做得非常薄,甚至度數都不準……我看不上那里的貨,魚龍混雜,有的甚至達不到國家標準。”
為找到好鏡片,謝公晚每次要坐40個小時的火車,到廣州進貨。后來,執著于好鏡片的他決定,與其大費周章,不如自己來生產。
“不要弄壞了外國進口的玻璃,否則你賠不起。”當年,“玻璃大王”曹德旺受到一名司機的激發,立志要為中國人做出一塊汽車玻璃。像他一樣,落后的中國鏡片產業,也刺激著謝公晚,下定決心:
要為中國人做出一塊自己的鏡片。
2002年,謝公晚與弟弟謝公興、妹妹謝微微在上海成立明月鏡片,正式進軍樹脂鏡片制造領域。
最初,公司還不具備自研自產的能力,有很大一部分OEM業務(代工業務)。鏡片方寸之間,涉及到材料、膜層、實用功能、視覺效果等不同維度的技術要求,背后要有醫學、光學、材料學等專業知識,從無到有不是一件容易的事。
為了不斷革新先進技術,2006年,謝公晚和日本三井、韓國KOC合作,建立了全球領先的鏡片原料研發生產中心。
經過多年的堅持和努力,明月鏡片終于成為全球為數不多實現原材料自給、鏡片自產、研發自主的鏡片企業。

“與他們的合作,讓我們從認知上就上升了一個臺階,總算知道研發從哪里開始入手了。現在,我們合作研發的一些新技術和新產品,三井本部反而沒有。”謝公晚不無驕傲地表示:“鏡片有兩個技術參數——折射率(影響鏡片厚度)和阿貝數(影響鏡片色散程度),始終是個翹翹板,但現在明月研發出來的一款產品,能夠做到兼顧,其光學性能即便放到全球,也是非常領先的產品。”
如今,為了進一步追趕和超越,明月鏡片還與全球知名光學專家、中國工程院院士莊松林合作,建立了行業首個院士工作站、眼鏡光學工程技術研究中心,生產更符合國人眼球結構和用眼習慣的產品,對眼視光行業的前瞻性課題進行專項攻堅。
然而,技術和生產,僅僅只是謝公晚要攻克的第一個難關。
優質的產品有了,可持續發展的產業鏈自主也有了,但他面臨的依然是一個既不規范又不透明的鏡片市場,如何讓明月鏡片得到消費者的認同,成為立在他面前的第二座大山。
登上產業自主之山的謝公晚,于是又開始新一輪攀登。他決定打破行業一直甘居末端與配角的傳統,通過品牌塑造走向前臺,并引領市場。

謝公晚說:“在品牌建設上,中國的B端企業品牌概念不強。未來不僅是國內市場,在國際上要取得成績,品牌建設這一環同樣不可或缺。”
為了觸達C端消費者,打出明月的品牌,謝公晚做了多方面的努力。用他的話說:“隱形冠軍做了很多年,過去一直是以生產為主導,所有的東西是圍繞著生產來做,但外部視角是不夠的,現在要轉變工作的方向,從產品為導向轉向消費者為導向。”
2017年,他邀請陳道明擔任明月鏡片代言人。

在江蘇衛視的黃金時段,這位被馮小剛稱為“清高得只肯在戲里低頭”的好演員,戴著一副眼鏡,在屏幕前睿智地微笑,將明月鏡片的品質感傳達給觀眾。
另外,謝公晚還加大品牌投放力度,與江蘇省廣播電視總臺多檔王牌節目深度合作,成為當時《非誠勿擾》《最強大腦》《我愛古詩詞》等熱門節目的唯一指定鏡片品牌。
2019年,一場主題為“重構行業新動能”的戰略發布會在“中國第一高樓”上海中心大廈舉行,特勞特、日本三井、韓國KOC,還有來自全國各地的商業伙伴,以及新華社、人民網、央廣網、江蘇衛視、浙江衛視、東方衛視、廣東衛視等全國百余家媒體出席了發布會。
與此同時,紐約、巴黎、北京、上海、廣州等五大城市的世界級地標都被明月鏡片的品牌畫面強勢包圍,此舉為眼鏡行業首次。
一系列的“露臉”行動,讓明月鏡片的品牌知名度和影響力迅速攀升。

但謝公晚的目的不止于此。戰略發布會上,他表示,“明月鏡片戰略的實質是建立行業的新秩序,重構用戶、客戶、明月三者的關系,開創三者共贏的新局面,從而形成推動行業發展的新動能。”
這一席發言,表明了謝公晚改變行業的決心,畢竟此前,明月鏡片剛剛宣布永久退出價格戰。
從上世紀末開始,價格戰的硝煙便從一個行業蔓延到另一個行業,它似乎具有某種神奇的魔力,吸引著企業家不惜成本奮力一搏。
從2014年到2019年,這個戲碼還在鏡片行業重演。
為了博人眼球,很多零售商甚至以“百元店”的形式出售產品,讓消費者誤以為,眼鏡店賺取了高額利潤。然而,拆解眼鏡店成本可以發現,店租是大頭,而驗光器材、服務費用、驗光師的工資等費用也要轉嫁到鏡片上。作為產業鏈上游的鏡片生產商,利潤當然沒有售價減去進價那么大。
事實上,作為眼鏡的核心構成部分,鏡片由于長期被誤解,一直得不到真正的價值回饋。而在發達國家,它卻是高價值分享者,因此國外企業能夠動用更多的資源,投入研發,保持技術上的優勢。
一方面,因為價格太低,國內廠家賺不到錢;另一方面,偷工減料帶來的品質下降,又使消費者蒙受損失。野蠻競爭下,國內眼鏡行業頗為混亂。
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,國外企業卻帶著他們精良的產品和不菲的價格,掠走了大片江山。上海紅星眼鏡公司這樣的老字號,也被跨國眼鏡公司納入麾下。
內資惡性競爭,外資把持高端,面對如此局面,謝公晚深知,價格戰再打下去,國產鏡片的生存空間只會越來越小。作為行業龍頭,明月有責任身先士卒,打破價格混戰的局面,建立國內鏡片行業的品牌秩序,擴大國產鏡片的市場版圖,展開與國外企業在高端序列的競爭。
困境再一次將謝公晚體內那股堅韌的勁頭激發出來。
2019年,謝公晚宣布:“明月鏡片永久退出價格戰。”
謝公晚明白,歸根究底,還是信息不對稱導致了價格戰。要根治這一痼疾,就要讓鏡片像鏡架一樣,站到展示臺前。消費市場沒有認知基礎,明月就來建立這個基礎,提供鏡片的評判維度,向消費者普及教育,提高鏡片行業的能見度、透明度。
2019年初,明月鏡片開始與下游渠道商全面合作,讓鏡片在眼鏡店中得到更多展示;在零售終端,啟動“萬店計劃”,聯合華為、三星、OPPO、vivo的御用設計公司,開發新一代鏡片體驗式終端;又通過支持經銷商建設專賣店、鏡片專區、鏡片專柜,以及提供鏡片體驗道具等方式,完成了10000家零售店的體驗升級。

明月鏡片專賣店,把鏡片行業推至臺前
一系列行動,展示了明月在技術水平與建立行業規范上的硬實力,也讓社會各界見證了其應對挑戰的能力。2020年,明月鏡片應邀成為中國登山隊官方贊助商,擔當起守護中國登山隊隊員視力健康的使命,進一步把鏡片的功能價值推到世人眼前。

2020年5月27日,中國登山隊帶著精測珠峰高度的新使命,再一次登頂。

60年后,中國登山隊再次登頂,所用設備皆為國產
與60年前的辛酸截然不同,這一次,國產裝備挑起了測繪任務的大梁。北斗衛星系統、5G通訊網絡、保暖露營裝備,均為中國品牌。
特別是佩戴的護目眼鏡,用的正是明月鏡片(近視太陽鏡片Pro系列)。
由于海拔高、大氣稀薄,常年嚴寒積雪,珠峰上紫外線尤為強烈,其對人眼組織有光化學作用。一旦長時間照射,就會使蛋白質凝固變性,角膜上皮壞死脫落,從而造成視力下降、暫時性失明甚至永久失明。因此,高紫外線防護系數的偏光太陽鏡,是登頂珠峰必不可少的重要裝備。

在高寒的珠峰,鏡片的技術含量和穩定性,要經受史無前例的極限考驗。
傳統偏光太陽鏡采用的,是在兩層樹脂鏡片中間夾一個偏光膜的“三明治”結構,而偏光膜在低溫狀態下容易脫落。另外,隨著海拔升高、溫度變低,普通材質的眼鏡片甚至會出現破碎的狀況。
用這樣的太陽鏡登頂珠峰,登山隊員承擔的風險不言而喻。
為此,明月鏡片采用KR超韌材料,又通過化學反應,將偏光膜直接與樹脂基材融為一體,徹底破解了上述難題。明月鏡片工作人員解釋道,除了通過材料和工藝的結合,鏡片材料的抗沖擊性也高達國標5.6倍,他表示:“你找個400斤的人來,直接踩到眼鏡上,鏡片不會碎的;90g的鋼珠從1.27米高處自由落體打在上面,也不會碎。”
經受住了珠峰的嚴酷考驗,又有中國登山隊信譽背書,明月鏡片一舉打破了中國鏡片行業有品類、無品牌的局面。
更重要的是,長期隱身于鏡架之后的鏡片,其強大的功能性,在這次舉國關注的登頂中獲得了淋漓盡致地展示,不但刷新了消費者的認知,更讓消費者第一次建立起鏡片品牌意識。
7月31日,明月鏡片與中國登山協會舉行簽約儀式,正式成為中國登山協會戰略合作伙伴、中國登山隊官方贊助商及官方供應商。
與中國登山隊簽約的那晚,并不能喝也并不善于高談闊論的謝公晚,不但喝了很多酒,還說了很多話,而他說得最多的就是:不畏艱險,勇攀高峰。
這是國家領導人當年評價與勉勵中國登山隊的話,也是他下定決心,非要做出一塊中國人自己的鏡片之后,從一窮二白到成為“中國鏡片之王”這一路走來的寫照。
但攀登依然沒有停止,行業的規范化還在潛移默化進行,品牌的爭奪和價格的波動充滿不確定性。商業世界中,唯有不斷創造價值、自我超越,才能站上新的高點。
就在簽約發布會不久前,明月鏡片向深圳證券交易所遞交了招股說明書,或將登陸創業板上市。
不出意外,謝公晚將創造歷史,成為中國本土又一個把鏡片產業推向資本市場的人。
然而,還沒來得及感受喜悅,媒體接二連三炒作,把明月鏡片推上了風口浪尖。很多不明就里的人甚至以為,除去鏡架,利潤都被明月這樣的鏡片企業賺走了。
誕生一個謠言很容易,消除一個誤解很難。
創新價值得不到兌現,創新的愿望和動能就不可持續。面對傳聞,謝公晚苦心營建的品牌認知和行業規范,或將受到行業數十年積弊的反噬,回到低價、劣質的價格戰怪圈,包括明月在內奮力爭先的本土企業,亦有可能被打回產業鏈末端。
跨過這座輿論高山,是謝公晚必須完成的新挑戰,也是鏡片行業實現革新的新機遇。這也是中國企業、中國經濟的整體縮影。
靠著不畏艱險,勇攀高峰,我國一步步從落后到追趕,從追趕到追平,從追平到力爭領先。當下,要越過核心科技自主、經濟高質量發展等新高峰,依然是要:不畏艱難,勇攀高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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